出品 | 探客纪
创作团队 | 千城记
撰文| 奎鹏 冯书丹
编辑 | 海风 逸 寒
安阳在哪里？
它在我们的历史书里。
只要是中国人，上过小学的历史课，就知道河南安阳的大名。很多人知道它，是因为这里发现了殷墟，从此它的名字响彻寰宇。
安阳位于河南省最北部，地处山西、河北、河南三省交汇处，西临长治，东接濮阳，北临邯郸，南接鹤壁、新乡。
展开剩余95%安阳市地处河南、山西和河北三省交界的位置 （资料图片）▼
从地图上看，安阳市地形多样，有山地、丘陵、平原、洼地。在最西部和山西省接壤地带为山地，东部地区为平原，总的地形是西部高东部低。
安阳市的地理位置图 （底图来源@Google 地图）▼
自古以来，安阳就处于南北交往的交通要道，这里一直是南来北方的居民沟通交流的重要区域。
安阳市在河南省的位置图 （资料图片）▼
2024年2月26日，位于安阳的殷墟博物馆开馆迎客。自开馆以来，该馆参观热度持续升温，曾连续两个季度居中博热搜榜“考古遗址博物馆前30榜单”榜首。
殷墟博物馆 （图源@殷墟博物馆官网）▼
当年下半年的8月25日上午，随着第100万位游客走进位于古都河南安阳的殷墟博物馆，该馆也在开馆半年之际破百万纪录。
殷墟博物馆新馆坐落于洹水之滨，这里也是3000多年以前商朝都城的位置。它与殷墟宗庙宫殿区隔河相望，是首个全景式展现商文明的国家重大考古专题博物馆。
殷墟博物馆的地理位置图 （底图来源@Google 地图）▼
殷墟博物馆已经成为了解商文明的好地方 （图源@探客纪，摄影/燕子）▼
这个博物馆在建设过程中采取了安阳市政府与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央地”共建模式，总投资约10.6亿元，占地面积262.5亩，建筑规模5.1万平方米，展览面积约2.2万平方米。
单就建筑规模和展览面积而言，殷墟博物馆新馆放在全国而言也没有什么竞争力。但这里展出青铜器、陶器、玉器、甲骨等文物近 4000 件(套)，展陈文物数量之庞大、类型之多样，这在商文化展示中都是绝无仅有的。
大型青铜方斝是商王武丁时期铸造的青铜礼器，殷墟博物馆 （图源@探客纪，摄影/燕子）▼
根据当地的说法，殷墟博物馆新馆四分之三以上的珍贵文物属于首次亮相，从商代史、甲骨学、考古史、商文明的世界传播等多个角度，全方位阐释了商代繁盛的城市文明、完善的礼乐文明、发达的青铜文明、灿烂的文字文明以及高超的手工业技术等，生动呈现出商文明对于中华文明乃至人类文明发展史上的重要地位和作用。
这里成了了解离我们久远的商文明的最佳窗口之一。所以如今这里观者如潮也就可以理解了。
殷墟博物馆展览出的晚商时期的陶人 （图源@探客纪，摄影/燕子）▼
殷墟出土的文物中，后母戊鼎（曾称“司母戊鼎”）是一个备受关注的重器，该鼎形制巨大，雄伟庄严，其高133厘米，口长112厘米，口宽79.2厘米重832.84千克，是目前已知中国古代最重的青铜器。
备受关注的后母戊鼎（图源@中国国家博物馆）▼
后母戊鼎腹部内壁铸铭“后母戊“，是商王母亲的庙号。
但在最初的发掘报告中，发掘者根据器物腹部内壁上的铭文将其称为“司母戊方鼎”，之后时任中国科学院院长的郭沫若将其铭文释读为“司母戊”，并将其名称改为“司母戊鼎”。
后母戊鼎上的文字（资料图片）▼
早年学者认为，“司”通“祀”，即是“祭祀”的意思。在这种说法下，人们认为“母戊”是商王文丁之母，表明该鼎是商王祭祀自己母亲所铸造的器皿。还有认同的学者对此补充道，“商称年曰祀又曰司也，司即祠字”。
于是，“司母戊鼎”这个称呼就定了下来，并延续了几十年。
现在稍微上了些年纪的人，从小从课本上学的，也是“司母戊鼎”。
1976年，河南安阳殷墟发现妇好墓，出土的铜器中，有两件大方鼎铸有“母辛”铭文，并且这两件鼎的形制、纹饰和铭文的风格均和司母戊鼎一致。
历史记载，妇好是商王武丁的一个王后。经过考证，很多专家认为“母戊鼎”的“戊”，也应该是商王武丁的法定配偶，即王后。
从此，“后母戊鼎”说的影响逐渐扩大。
究竟哪种解释才是终极答案呢？恐怕一时还不会得出结论。也许这就是中国文化探究的魅力。
经光谱定性分析与化学分析的沉淀法所进行的定量分析，后母戊鼎含铜84.77%、锡11.64%、铅2.79%，与战国时期成书的《考工记·筑氏》所记鼎的铜锡比例基本相符，从中可见我国古代青铜文明的内在传承。
在殷墟遗址博物馆，很少能看到北方常见的高大植被，过于空旷的野地使得午后阳光得以肆意倾泻，炙烤之下的黄土地泛起热浪，将空气都灼烧的扭曲变形，透过这热浪，仿佛能看到3000多年前的那场祭祀。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这个神话传说如一枚穿越3000年的卵，孵育了华夏文明中的王权叙事、天文历法乃至民族认同的雏形，而在安阳，其鸣至今不绝。
殷墟博物馆的展览 （图源@探客纪，摄影/燕子）▼
如今的殷墟博物馆却很少能看到这种天命的意味，更多的是对甲骨文的解读。
甲骨，是龟甲和兽骨的合称。甲骨文则是中国商周时期刻写在龟甲和兽骨上的一种古老文字，是目前已知中国最早的成熟文字系统。
1899年，清朝国子监祭酒、金石学家王懿荣偶然发现甲骨文，后经众多学者潜心钻研，证明了甲骨上记录的王的名字与《史记》中商代帝王名号吻合，将中国有文字记载的可信历史向前推进了1100多年。
清朝国子监祭酒、金石学家王懿荣（资料图片）
1100年的历史，在整个人类的演化史上，是极为短暂的瞬间。但是如果从人类总共只有数千年的文明史而言，1100年又是十分漫长的一段时间。
另一方面，在很长的时间里，尽管我们一直声称我们拥有5000年的中华文明史，但在发现甲骨文之前，我们的信史只能推至西周。
再往上更多的是传说和猜测，尽管很多传说后来被证明都是真实的，部分事迹也散见于各种典籍，但都是一鳞半爪般的存在。
也正是这样的原因，西方很多学者长期以来根本就不认可5000年的中华文明史，也不相信甚至是否认夏朝和商朝这两个朝代在中国历史上曾经真实存在。
甲骨文的发现，以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了商朝是中国历史上一个重要的朝代，将有物证可考的中华信史向前延伸了1100多年。
时至今日，中华民族可以被考古学证据确证的有系统文字文明的依旧只有3000余年的时间，而殷墟的发现就整整推进了1100多年，这几乎整整占据了中华民族可信史1/3的时间。由此足可以看出这个发现的价值和意义。
一片甲骨惊天下。这是对殷墟博物馆藏品“屯南甲骨”作出的高度评价。该片牛肩胛骨上发现单字93个，字字清晰，大小均匀，契刻有力，记录了商王多次关于田猎是否有灾祸的占卜。
殷墟出土的屯南甲骨，牛肩胛骨 （资料图片）▼
其实，甲骨文上类似的真实记载有很多。很遗憾，在漫长的时间里，众多的中国人并没有充分认识到甲骨文的价值，而是将其当成龙骨药材，将其切碎或者研磨成粉、制成职称丸药，被无数的人吃到了肚子里。
直到今天，我们依旧无法搞清楚，河南安阳的甲骨文，究竟有多少被中国人吃到了肚子里。
吃下的每一片甲骨，都是在吃掉中国自己的历史。
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而言，我们都得感谢王懿荣。如果不是他，不知道还有多少甲骨文和商朝的历史被吃进肚子里。
历史没有假设，没有发生的以后也不会发生。殷墟埋藏的甲骨文主体都被保存了下来。
迄今发现的甲骨约有近16万片，不重复的单字约4500个。
殷墟出土的带有文字的龟甲 （资料图片）▼
在其中的一片甲骨上，烧裂的龟甲上，祭司们虔诚地解读：“王这次打猎会平安吗？”“平安”……甲骨文为我们揭开了殷商不为人知的一面，曾经的远古传说成为真实可查的文明。
此篇屯南甲骨文，编号137，正反面加起来甲骨文字数量多，只是有的地方略残，该片带文字的骨头在甲骨文字破译中占有重要的地位，是研究殷商、甲骨文字破译工作的经典范本。 （资料图片）▼
这些甲骨文文献现在能够被试读的依旧还只是一小部分，里面依旧藏着厚重的文字秘密和文化密码在等待着一一破译。
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从这些文献中获得惊人的发现。
甲骨文被发现很偶然，也是幸运的。河南安阳则更加幸运，从此安阳被誉为“文字之都”和“甲骨文故乡”。
更重要的是，中国的考古学家们从发现的甲骨文出发，在继续求根溯源中发现了殷都。
1928年10月13日，在安阳洹河之滨的小屯村，发掘殷墟的第一铲土挖了下去。18天以后，挖出了40个坑，共发掘出有字龟甲555片、有字骨板229件，还有青铜器、玉器、骨器、陶器等，王国维、傅斯年、李济、梁思永……一代国学大师、史学大家，都把研究的视野延伸到商朝，而不再仅仅是当作传说和猜想。
20世纪30年代小屯村附近的挖掘现场 （ 资料图片） ▼
20世纪30年代小屯村附近的挖掘现场 （ 资料图片） ▼
1936年YH127坑挖成灰土柱，装上箱底的情形（图源@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
考古发掘过程中，考古学家们找到了商王朝的王陵区和宫殿区，证实了《竹书纪年》关于商代晚期都城地望的记载。
H3坑第15层甲骨（图源@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
1971年小屯西地卜骨出土情况（图源@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
今天，对于安阳在商朝实际的显赫历史我们已经知道得更加清晰。
公元前14世纪，盘庚迁殷，从此商朝的都城永久地固定在殷城，历经8代12王，直至纣王亡国。
盘庚在殷整顿商朝的政治时，商朝政治上比较稳定，社会经济和文化因此有了更大的发展。
殷墟出土的妇好鸮尊，河南博物馆藏（图源@摄图网）▼
之后，又经过武丁时代的繁荣发展，到了殷代中后期，这里已经发展成为世界上最大、最繁荣的都城之一。直到后来掩埋于黄土之下，在中国历史的长河中消失了将近3000年的时间，随之一起埋进去的还有中国古老文明中一些极为精彩甚至是惊心动魄的篇章。
中华民族可信的历史也随之缩短了1000多年。
幸运眷顾了我们，幸亏历史还被深埋在地下，让它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殷墟的发现，让安阳这座城市变得更加厚重，在中国文化史和考古史上，谁都无法忽视它的地位。
安阳殷墟（图源@摄图网）▼
尽管在发现殷墟遗址以前，安阳在历史上先后有曹魏、后赵、冉魏、前燕、东魏、北齐等建都，有着“七朝古都”之称，但由于都不是统一大王朝时的都城，它显赫的地位随着历史的滚滚向前也就一步步走向衰落，很少有人会关注到这座城市昔日的辉煌。
商都的发现，让人不得不改变对这座城市的一些认知，甚至每年都有众多的人因此而踏上近距离接近它的行程。
如今，殷墟也深刻塑造着这座城市的基因。
殷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有文献可考，并为考古发掘和甲骨文所证实的商代晚期都城遗址，也是中国考古发掘次数最多、持续时间最长的古代都城遗址，被誉为中国现代考古学的摇篮。
2002年发掘小屯村南H9坑甲骨工作照（图源@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
作为中国八大古都之一，安阳将3000年的历史积淀在了每一寸血液里，更是深度融入了安阳人的生活，安阳的街头随处可见印有盘龙纹的井盖，文峰大道上有甲骨文雕塑，甚至小店门头都用甲骨文书写，安阳人还将甲骨文的形与运动结合，创作了甲骨文广播体操。
2005年，安阳决定在原殷墟遗址之上修建殷墟遗址博物馆。这个地处洹河西岸、殷墟宫殿宗庙遗址与洹河之间狭长地带的建筑也成了安阳这座城市的一个重要符号。
殷墟与洹北商城考古遗迹分布图（资料图片）▼
殷墟族邑复原示意图，殷墟博物馆 （图源@探客纪，摄影/燕子）▼
然而，安阳这个延续至今的文化古都，近些年来却一直面临着“转型之痛”。安阳市传统支柱产业是钢铁与纺织，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钢铁产业。
21世纪交际的前后数十年间，安阳人家家户户以在当地最大的钢铁厂上班为荣，但不断壮大的钢铁厂像一只钢铁巨兽，在支撑起安阳市经济的同时也在吞没着周遭的环境。
根据安阳师范学院教授测算，2004—2007年安阳市各地区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平均增长为1.5%，低于传统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4.1%，这与当地的工业产业结构密切相关，重工业为主经济马车环境污染严重。
而国家统计局调查数据显示，2014年安阳工业占全市经济总量的58%，在工业内部结构中，钢铁、煤化工、有色金属等能源原材料行业占比超过70%，形成了经济发展主要依靠工业、工业依赖钢铁的经济模式。
2019年和2020年，安阳市环境空气质量在全国168个重点城市中排名连续两年倒数第一，雾霾弥漫在城市各个角落，古都看不清未来。
安阳这座城市需要重新定新地位自己的未来。
转型，迫在眉睫。
安阳市也已洞悉这条重工业支柱下的发展不可持续。2019年，安阳市出台《安阳市大气污染防治条例》，以最严密法治向污染宣战。同年，安阳市第三产业GDP占全市GDP46%，首次超过第二产业。此后第三产业占比持续增长至今，2024年，安阳市第三产业GDP总值1352.1亿元，占全市经济总量的50.6%。2025年4月，生态环境部发布今年1月份至3月份全国环境空气质量状况，安阳市进入168个重点城市空气质量变化程度较好的前20个城市榜单，同时也是PM2.5浓度变化程度较好的前20名，笼罩在古都之上的阴霾最终散去。
安阳市卫星图（图源@Google 地图）▼
发展该走向何方？或许2024年安阳市的旅游年度数据能够给出一些回答。
殷墟博物馆在洹水之侧2024年2月底开馆迎客之后，安阳这座城市有了一个能够代表整座城市的标志性脸面。
2024年，殷墟博物馆接待游客180万人次。2025年，据不完全统计，仅“五一”假期期间安阳全市文博单位累计接待游客54万人次。其中，殷墟博物馆参观总人数近9万人，单日最高参观人数达2.5万人次，位列安阳市博物馆游客接待首位。
很多人很是狐疑，以前也有殷墟遗址博物馆，为何没有今日这般光景。
这里面有着多重因素，不过如今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博物馆热的兴起是一个重要背景。
当然，这也有新建的殷墟博物馆自身的一些因素。
殷墟博古馆展出的在殷墟中挖出的一支青铜手（图源@探客纪，摄影/燕子）▼
殷墟博物馆火爆的背后，是文化与科技结合的力量。“带上你们的兵器，跟我来！”“注意芦苇荡，不要三心二意！”在商王武丁和女将军王后——妇好的指挥下，一支“军队”成功将敌方引入埋伏圈，轻松地将其一举歼灭。战争大获全胜，“士兵”群情激昂。
这是殷墟景区提供的《再现·大邑商》项目“科技+文化”套餐的体验现场。沉浸式体验项目《再现·大邑商》的穿梭感、体验感拉满，截至目前共接待游客50余万人。
除此之外，《洹溯·大邑商》《殷墟遗梦》、数字妇好等项目，借助无人机、声光电、裸眼3D、雾森等多重技术手段开展，让千年前的商都再现于如今的河南大地。
殷墟妇好墓跪坐玉人像，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图源@摄图网）▼
有好的文化底蕴，也要有好的服务。若要引凤，便要筑巢，殷墟博物馆只是一个开始。
玄鸟的神话传说似乎预示了安阳的“飞翔基因”。安阳被称为“飞翔之城”，航空运动起步较早，通用航空、无人机等产业方兴未艾，初步形成了比较完整的低空经济产业链，近些年火热的低空经济也带火了安阳。
低空经济是指在3000米以下空域内，以有人驾驶和无人驾驶航空器的低空飞行活动为牵引，辐射多领域的综合性经济形态。
2020年，安阳市入选民航局首批13个民用无人驾驶航空试验基地（试验区）。
而如今的安阳无人机产业园科创中心内，是拥有风洞、电磁兼容等15个实验室，可进行391项参数认证的河南省无人机质量检验中心，目前基本实现民用无人机检测领域全覆盖，并正在积极创建国家级检验中心。
安阳羑里城（图源@摄图网）▼
传说中的玄鸟，从未离开过这片土地。
从古都遗址到文旅名片，再到展翅高飞的玄鸟，3000年前的大邑商，不仅奠定了安阳“八大古都”的基石，更以文明韧性和创新基因，让这座古城在传统与现代的交汇中焕发新生。
商都的影响，早已超越了历史遗迹本身，但安阳自身也要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
参考文献：
[1]《<档案>走进殷墟，为您揭开隐藏在甲骨文背后的传奇故事》，北京日报，2024-06-03。
[2]《服务供给开新篇①丨殷墟解锁“新玩法”，科技“复活”大邑商》，河南省人民政府门户网站、大河网，2025-02-24。
[3]《殷墟博物馆》，《安阳钢铁集团有限责任公司》，百度百科。
[4]《央媒观豫丨河南安阳：焕彩“殷商古都” 蓄势“飞翔之城”》，人民网，2024-05-18。
[5]《54万人次！安阳文博场馆，火热出圈》，安阳市人民政府门户网站、安阳市文物局，2025-05-07。
[6]《发力低空经济 展翅“飞翔之城”》，河南日报，2024-04-28。
[7]《河南安阳依托钢铁的困局和思考》，《中国国情国力》2014年第3期，第76-77页。
[8]《能源、环境约束下的经济增长效率测评——以安阳市工业为例》，《科技管理研究》2014年第3期，第47-52页。
[9]《空气质量排名垫底的安阳市 为何舍不得对“抹黑”蓝天的污染源下手》，中青在线，2021-04-29。
[10]《安阳污染问题依旧严重 砖厂日夜生产道路扬尘四起》，河南日报，2016-09-12。
[11] 安阳市历年统计数据，安阳统计局。
[12]《河南安阳空气质量创历年同期最佳》，安阳市生态环境局，2025-05-06。
[13]《首批13个民用无人驾驶航空试验基地获民航局批准》，央视网，2020-10-26。
[14]《安阳无人机引领低空经济高飞的底气何在》，河南省人民政府门户网站、安阳融媒客户端，2024-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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